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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7章 破晓（第1页）

管道狭窄而漫长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的霉味，但队伍保持着绝对安静，有序前进。当他们接近主控制塔的底部区域时，苏钧使用"真相之眼"技术观察周围的能量流动，确认了前方的守卫部署情况。

"有四名被污染的守望者守在入口处，"苏钧低声告诉队伍，"我们需要无声地解决他们，避免触发警报。"

两名擅长潜行的守望者悄然上前，使用特制的能量束将守卫迅速制服。小队顺利进入主控制塔的底层，沿着一条废弃的服务通道向上推进。

随着他们逐渐接近中央区域，混沌能量的痕迹越来越明显。即使没有"真相之眼"，队员们也能感受到空气中那种令人不适的能量波动，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刺在皮肤上游走。

"所有人，启动能量防护，"苏钧命令道，同时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型晶体，这是林霜从归航者那里得到的特殊装置，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中和周围的混沌能量。

晶体启动后，周围的不适感明显减轻。队伍继续前进，最终来到了一条通向中央控制室的走廊。走廊尽头，两扇厚重的金属门紧闭着，门前站着六名全副武装的黑衣守卫，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自然的紫光。

"正面突破太冒险了，"一名守望者低声说，"警报会立即触发。"

苏钧注意到走廊上方有一个通风井入口，指了指说："我们可以从那里绕过去。"

两名守望者迅速攀上墙壁，小心地打开通风井盖，然后整个队伍依次进入。通风系统狭窄而复杂，但归功于事先获取的建筑图纸，他们成功导航至中央控制室正上方的位置。

透过通风格栅，苏钧看到了令人震惊的景象：控制室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金字塔形装置，装置表面覆盖着复杂的符文，正闪烁着诡异的紫光。装置周围站着十几名身穿黑袍的人，他们正在进行某种仪式，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。

在装置顶端，悬浮着一个黑紫色的能量球，不断旋转、膨胀，看起来已经接近激活状态。而最令苏钧震惊的是站在装置前方的人——不是玄海，而是一位他从未预料到的人物——闻名道源殿的智者，曾经的图书馆主管，常年隐居研究的莫言长老！

"莫言？"苏钧难以置信地低语，"他怎么会..."

莫言长老一直是道源殿最受尊敬的学者之一，以渊博的知识和温和的性格着称。他很少参与宗门事务，大部分时间都在古籍研究室度过。没有人会将他与叛乱联系在一起。

就在苏钧思索时，莫言突然抬头，直视通风井的方向，仿佛感知到了什么。

"有入侵者！"他厉声喊道，"在上面！"

行动暴露，已没有潜行的必要。苏钧一脚踢开通风格栅，率先跃下，周期之力在体内涌动，形成一道强大的能量屏障。

"莫言长老，"苏钧直面对方，声音中充满悲痛，"为什么是你？我一直以为玄海才是领导者。"

莫言淡淡一笑，那笑容中竟带着某种超脱的平静："玄海只是执行者，而我，亲爱的首席，一直是设计者。从你刚入道源殿那天起，我就在观察你，培养你，准备着这一天的到来。"

"你是混沌先驱的首领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"

"混沌先驱？那只是外人给我们的称呼。"莫言摇头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，"我们自称周期解放者，致力于打破陈旧的周期锁链，迎接真正自由的新纪元。至于我的开始，比你想象的要早得多——早在旧周期末期，我就已经在为这一刻做准备。"

苏钧震惊地瞪大眼睛："你...来自旧周期？这不可能！"

"没什么不可能的，年轻人。"莫言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，"归航者能够以意识形态保存至今，为什么我不能？只不过，我选择的是更彻底的方式——完整的意识转移。在旧周期的最后时刻，我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一个特殊的容器中，随后在新周期寻找合适的宿主。莫言这个可怜的图书管理员只是我众多宿主中的最后一个，也是最完美的一个。"

"你的真实身份是谁？"苏钧警惕地问，同时暗中示意队员们分散开，准备行动。

莫言——或者说占据莫言身体的存在—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："在旧周期，我曾是观星塔的资深成员，代号破晓。归航者和明昊都是我的同僚，但他们太过保守，无法理解宇宙的真相——周期不是用来守护的，而是用来超越的！只有打破这个循环往复的牢笼，生命才能达到真正的自由！"

苏钧心中一震，这个名字他在档案馆的资料中见过——破晓，旧周期观星塔中最具争议的存在，被称为"异端思想家"，主张彻底颠覆周期规律，创造一个超脱轮回的"永恒领域"。

"你的计划行不通，"苏钧坚定地说，"扭曲周期之心只会带来毁灭，而非自由。"

"你太年轻，无法理解更宏大的图景。"破晓摇头，"但没关系，很快你就会明白了。作为引导者，你将成为我们计划中的关键一环。"

他抬手做了个手势，控制室内的黑袍人立即行动起来，向苏钧一行人发起攻击。与此同时，金字塔装置的能量球开始膨胀得更快，紫光刺目。

"阻止装置，我来对付破晓！"苏钧对队员们下令，同时调动全部周期之力，准备面对这位来自旧周期的强敌。

两股力量在控制室中央碰撞。破晓释放的不是普通的混沌能量，而是一种更加精纯、更具针对性的力量，似乎专门设计用来对抗周期之力。苏钧发现自己的攻击总是被巧妙地化解或转向，而对方的反击则异常刁钻，专攻自己的弱点。

"你的周期之力还太稚嫩，"破晓在战斗中嘲讽道，"没有经过真正的锤炼，如何与我抗衡？我研究周期之力的时间比你的年龄还要长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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